忽然發現回到北京的整個冬季,我窩在電腦桌前工作的時長比其他季節來的多很多。一來是很多文要寫,而有些文寫之前需要做一些功課;二來是給自己訂了每天至少5000字的標準,加上開了podcast節目,錄音前得先擬好稿,寫一寫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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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忽然發現氣溫回升了,打開窗透氣時再也不是冷颼颼直竄腦門的風,一時半會兒興致便高昂起來,簡單化了妝,換身衣服就下樓去院子裡逛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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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別喜歡這種季節交替的時節,走在街上,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氣息已經完全不同,哪怕是一點暖暖的風,都會讓我感到生活有希望。原來四季還是按照它既有的規律在交替,提醒著我,也要邁開步伐往前走,不要對過往的日子有過多自以為是的留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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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前,我收到一位特派員的來訊。她說自己被分手了,原因是男友劈腿了比她有錢的富家女,估計可以讓他少掉好幾年奮鬥。她正在念研究所,來自單親,光是生活用度就給她很大的壓力,一直覺得自己在經濟能力這一塊比不上很多人,便因此感到自卑。我告訴她,真想抱抱妳,我也是媽媽一個人養大的,曾經也很窮,但是你看看我,現在不是很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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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者,提早一點認識到人性的現實也很好,對方就算現在沒跟妳分手,走到某時某刻,妳也會發現彼此存在觀念上的分歧。當妳在精進自己的同時,他卻選擇遊手好閒,便註定你們會走向不同的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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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陣子,也持續在限動更新每天的早餐。好多人告訴我,看到這些激起食慾的擺盤後,忽然也想自己動手做做早午餐了。想起剛結婚那時,我其實沒怎麼下過廚,而某人試過炒一次飯,卻差點把廚房給炸了。我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兩個人之中總得讓天份高的去做這件事。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,我只好捲起袖子去跟廚房培養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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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意外的,沒有疼痛期,我竟然輕鬆就駕馭了柴米油鹽鍋碗瓢盆。食譜看一次就會,一些台菜也憑著記憶摸索出味道來。我想這也許跟小時候喜歡站在廚房看母親忙碌的身影有關,我會一邊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、這麼放,她就會不厭其煩地邊做飯邊回答我。我其實不是對做飯感興趣,甚至十分厭惡油煙,但在廚房的這三十、四十分鐘,是我一整天裡唯一可以跟母親最靠近的時候。她白天上班,晚上回來還有忙不完的家事,我們上床睡覺後,她還要翻出一些家庭代工來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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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有什麼歲月靜好,不過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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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大後,我談戀愛,從來不為男友們做什麼飯,好用來展現賢慧什麼的。以為可以一輩子遠離廚房,但造化還是打了我一耳光。我默默收起這一耳光,洗手作羹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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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裡的桃花都翻牆吐蕊了,春天的空氣只對不過敏的人友好。我深深地吸了口氣,想著再過不久,最喜歡的白玉蘭也得趕著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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